正文 第一零一四章 难题（1 / 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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葱油饼来了，盘子中切成块，服务员放下后，杨景行再往陶萌面前推近一点：“试试，闻着香。 ”
陶萌拿起筷子，夹了一块，低头间咬了一口，吃东西的样子倒是没啥变化。
杨景行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陶萌点头，把一块都吃了，放下了筷子口喝水。
杨景行知道陶萌斯文，不过他此刻应该不好意思再把盘子端过来自己吃剩下的了，只能眼巴盼望着：“我在纽约来过一次法拉盛，感觉就跟这块差不多，吃的也多，拉面凉皮酸辣粉都有。”
陶萌点头：“听过，没时光。”
杨景行打听：“费城有没有唐人街？”
“有。”陶萌点头，看透杨景行一样，把盘子推到桌子中间：“你吃吧。”
杨景行也不客气，边动筷子边问：“奶奶虎他们也搬到费城来？”
陶萌点头。
杨景行显得自己多能耐：“可惜，费城交响乐团此刻闹财务危机，买不起我的作品，不然我也来逛逛。”
陶萌将疑将疑呢：“你知道？”
杨景行点头：“此刻古典乐团的日子都不好过，好多都在降薪，底特律的还罢工抗议。”
陶萌点头：“他们经常这一套。”
杨景行笑：“你看你这口气，明显是站在劳动人民的统一面。”
陶萌斟酌问题的角度不一样：“少远看，古典音乐……前景还会好吗？”
杨景行：“主要主要是竞争力……此刻讲求方便快速，两千吨起重机也要用这个作为竞争力……”
陶萌轻笑一下。
杨景行打等菜时光：“主要原因其实不是什么高深晦涩，而是大部分人没机会听好的现场，或者没有好的唱片播放设备。我堂妹，以前基本上没接触过，我送了她一套耳机耳放，一下就有兴趣的，自己跑来看音乐会了。”
陶萌问：“复旦谁人？”
杨景行点头：“如果网络播放器也能听出提琴现场独奏的效果……”
所以杨景行认为古典音乐的前景主要还得靠从业者自己来努力，他照样挺赞美秦受礼的，在音乐传播方面，秦受礼做得真的很不错，当然，演奏方面做得更好，两者相辅相成。
杨景行：“我相疑即使是凑热烈的，完全不懂的，听过他的音乐会之后，应该也会有不少人感受到其中的魅力……吃吧，看着好新鲜。”
陶萌应该是习惯先动筷子的，夹了一根芦笋：“喻昕婷，你跟秦受礼见过面。”
杨景行点头：“见过，八十周年校庆的时刻……喻昕婷怎么？”
陶萌咬一截芦笋：“大概就，你们切磋了。”
“她当时没在呀……”杨景行不要脸：“不是切磋，是我给他一个激励，让他知道自己还不是最厉害的，还要继续努力。”
陶萌轻轻咀嚼着，看着杨景行，眼神略显厌弃。
杨景行也吃，再问：“味道还行吧？”
陶萌点头：“想吃米饭。”
杨景行连闲催米饭，一碗一碗蒸出来的那种，陶萌一筷子大概夹了三四十颗饭粒，应该是饿了。
杨景行边吃边：“也可以跟吃饭比较，我记得你喜欢开水煮白菜，但是这菜耗时光也不便宜，菜单上的照片看起来也没红烧肉那么吸收人，但是只有有机会尝过一次正宗的，至多不会讨厌，红烧肉吃多了也会想想清淡的……这又和生活水平有关。”
陶萌高端些：“开拓市场。”
杨景行点头：“要是音乐人有华诚这种企业级的市场开拓精神，情况肯定不一样。”
陶萌：“艺术市场不一样。”
杨景行觉得：“这就是偏见，不能光掩饰什么理想，你爸爸肯定也有理想，钱他早花不完了，所以要正确看待金钱和理想的关系。”
陶萌点头：“总的来，商业化是利大于弊。”
杨景行点头：“对嘛……”看一下桌上的电话，齐清诺打来的。
陶萌可能觉得杨景行依然禁绝备接：“你未来几年有什么打算？工作上。”
“我接一下。”杨景行拿起电话：“喂。”
“我和刘思蔓到学校审节目，碰见个熟人。”齐清诺欣悦的语气：“少辈，拉提琴的，猜得到吗？”
杨景行没打击前女友的好兴趣：“谁呀？吴老师？”
齐清诺：“不是……那次和刘苗夏雪，田子坊，天空之城，你帮闲录伴奏……”
“哦，哦。”杨景行想起来了，挺别致：“怎么遇到了。”
“前辈专程到学校来找你。”齐清诺就变了语气：“您自己跟他吧。”
“喂……”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：“杨景行吗？”
杨景行记得这个温顺清细的声音，就是谁人老来开始学拉提琴的老婆婆，杨景行堆笑起来：“您好，我是杨景行，您找我？有什么事吗？”
电话那头反应比较慢：“……我叫你杨吧，杨……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杨景行放下筷子，笑：“您的……您也上网啊？”
老人观点不一样：“网不是个好东西……杨，你放心，合理自在人心。”
杨景行感谢：“对，您得对……我此刻有点事，回不来学校，对不住您。”陶萌边看边渐渐吃着。
老婆婆老一套的：“是我们打扰了，给学校跟老师也添这些麻烦……杨，电话里跟你也一样，我就想告诉你，合理自在人心，你的老师你的同学都很关心你，都在赞助你，不会让好人受受不白之冤，要相疑社会是公正的。”
杨景行呵呵笑：“对，我相疑，也开开您。对不住您，如果不是走不开，必须回学校见见您。”
“没事没事，不该耽误你。”老人表明一下：“我麻烦老师给你留了话，出来遇到齐同学了，开开她。不耽误你，不了，杨，你保重！”
杨景行抓紧：“您也是，祝您身体健康阖家欢乐。”
老人的开开是跟齐清诺的，接着电话里就变成齐清诺的声音了：“缘分，我们本该昨天过来。”
杨景行：“帮闲送一下。”
齐清诺答应：“好……尤老师，你有事跟杨景行没？”
这尤老师真给杨景行面子：“没什么急事……我帮杨主任送送客人。客人留言的便条我放在办公室了，要不要给杨主任送过来？”
杨景行听见了：“不用，我明天回学校。”
齐清诺成传话的了：“他不用……还有什么事？”
杨景行：“没了……节目怎么样？”二十二号的演出，三零六要给师弟师妹露脸的机会，听名额竞争可激烈。
齐清诺：“我们刚过来，你先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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