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2 二五仔(1 / 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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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摩文反手拿枪顶住下颚,目眦欲裂的吼道:“东莞帮做事绝不会乘闽字旗的船,你一定是潮汕帮的人!”
“呵呵。”何定贤轻笑一声,出声劝道:“既然知道潮汕帮要办你,要不然放下枪返来同十九哥、曾探少讲清楚,我做主留你一家老小的命。”
“放心,我够面子。”
“操!老子要逝世也个痛快!”大摩文激动道:“绝不会返来关狗笼!给狗活生生的吃掉!”
“你们潮汕帮同东莞帮斗生斗逝世无所谓,为什么要我拉出去……”
何定贤面露不悦之色,恶声骂道:“没脑子的货品,自己主动靠过来当二五仔,还怪得了别人!”
“潮汕人要出位,靠谁都可以,就是不能靠东莞帮!”倒不是没有潮汕人靠过来,但在潮汕帮跟东莞帮斗争激烈的情况下换山头,很容易就会被人当作棋子利用,逝世在残酷的兑子当中。
要靠就得找个好时机,何况大摩文在社团中地位不低,要不是为了某种利益怎么可能给人做狗,人为财逝世,鸟为食亡也算天理。
“老子做事不用你来教!”大摩文嘴角挑起一抹狞笑,眼神却充满不甘与忿恨,手指扣着扳机微微颤抖着喊道:“在江湖希望你能嚣张一辈子,一辈子都同今天一样,不用还的!”
“扑你阿母!”他指腕的颤抖忽然变得猛烈,就连整条手臂都在猛颤,直至扳机往下一压,海面上响起一声洁净利落的枪响:“砰!”
大摩文直挺挺倒在船尾一个翻身,尸体就砸落进海面,潮汕帮的船老迈扭头一看,殷红的鲜血已经随水浪散开,闻着味的鱼群在水下涌来,黑旗大舰上船老迈则重新拿起烟枪嘬了一口,语气淡然的说道:“人逝世着啦,下一步怎么办?”
“登船搜搜有没有带钱货,之后回程往避风塘走。”何定贤卸掉身上的枪,语气显得有些萧瑟:“混江湖果然跟抢银行不一样,功夫练的再好屁都无,不如多用用脑子怎么活得开心洒脱,两百港币白花了,希望等会能赚返来吧。”
船老迈闻言眼前一亮:“海上的规矩,渔获五五分!”
这个五五分是指一方收一半,船老迈的五成还要同手底下人的分,不过船是何定贤花钱请出海的人,他要是不开口登船拿钱,船大佬也只能一分不拿直接调头回港。
“没问题,五五分就五五分钟。”何定贤爽快的答应下来,船老迈们也手脚麻利,接近登船后一阵搜索找出两万港币,捆成厚厚的五叠,一人五千块,至于潮州帮的哪位船大佬,看在同乡及同行的面子上都没有为难,放人直接离开。
当船老迈把两叠五千元港币放到他手上的时刻,嘴上照样非常惋惜的道:“方才看他那条金表好像很值钱,是出门傍身的好东西啊,可惜了。”
何定贤却不觉得意的轻笑道:“我们是出海处事人,又不是出海做强盗,能赚点外快就不错了。”
认真一算请船出海不仅没有花钱,还倒赚四千五百块,果然当差办案能赚钱的地方就是多。
活人可以收钱,逝众人也可以拔一层皮,难怪直至九十年代警察都是港岛华人最为尊敬的职业之一,与律师、医生并称。
一不当心都成白嫖怪了,合着怎么样都能赚钱?他感觉这种做法有违初衷可是有钱总不能不捡吧?
世界上哪里有脏的钱,只有脏的人。
四十多分钟后,大舰驶回到避风塘码头,他同船大佬打了个招呼便起身跳下船头,踩过碎石滩来到山道便只见陈嘉乐、谭耀辉二人还守着自行车,倪坤也拉着一辆人力车在旁等着。
三人见到少官安全归来,表情都非常开心:“贤哥!”
“贤哥!”
“老板。”
何定贤见到差馆的自行车还在,心下松了口气,点起一支香烟问道:“有消息吗?”
陈嘉乐甩手熄灭给少官点烟的火柴答道:“阿坤方才从外边赶来,得问阿坤。”
倪坤接话道:“曾探少和陈警少同潮义勇的坐馆在瑞兴茶楼饮茶,另外,钱少官在洗浴城搜出一本账薄,虽然不是陆丰堂的堂口账目,但是也纪录了洗浴城近半个月的资金收入。”
店铺账目都是一月一本,迥殊是客人多的店,不可能一本账目写上大半年再带走。
这个店铺账目只能证实洗浴城的确有涨价,但不能表明涨价的时光,超出的利润,该补的规费。
“虽然,这本帐薄能在陈十九那里占住道理,但是想压逝世他很难。”何定贤心里感觉有点郁闷,其实方才登船也是寄希望找出堂口账目,但是压根连账目的影子都没有,关于一个要跑路的人而言堂口账目是一分钱价值都没,真能找出来也是见了鬼,可是在大摩文情人家没有找到,在大摩文家里也没有找到,代表账目极大可能性已经被烧毁,基处于一个逝世无对证的状态。
账目那种东西想要烧毁的确很容易,撕烂了马桶里一冲都行,或者随手拾进海里,随手扔进垃圾桶里……
只可惜大摩文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,想要生擒活捉根本没机会,甚至逝世都要逝世在自己手里,足矣见其作风彪悍。
“走,来瑞兴茶楼看看情况。”何定贤坐上人力车思来想来整件事的靠山。
九龙区总华探少刘福想要利用规费不齐的事情扳曾探少、陈警少下台是合理的,“油尖旺”作为警队的“银行区”,仅剩下最肥的油麻地在潮汕帮手中,东莞帮肯定是做梦都想要拿下油麻地。
刘福想要掌控大摩文的办法也许多,方不方便其实取决于大摩文,大摩文要是一个软柿子自然好捏,有时刻人的性格决定成败,像管理赌档、烟档的潮汕帮大佬,就不想大摩文一样好拿捏。
最关键,潮汕帮有自己的赌客和大烟庄家、根本不需要理会刘福,而桑拿城却在大摩文的发展下逐渐靠上新记。
新记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供货商,供女的数量可让大摩文产业快速发展,质量也很高,何定贤身有体会,一旦店铺高速扩大带来的收益也是成倍增少,做生意的人很难抵挡金钱诱惑。
可光依赖新记给妞就等于生产原料全部被人控制,只要刘福给新记一点暗示,新记就可以拿捏住大摩文。
这两年新记在九龙区生意做的可是不小,包括酒水走私、白事一条龙、大烟和马栏。
何定贤光以商人的视角上大摩文都处处软肋,可见福爷要施展手段一定有许多办法,偏门生意也有生意的难处。
“可以刘福的狠辣,这拳打下来力道不够重,力道不重就可能是虚晃一招,真正要冲的要害是哪儿?”他绝不会低估一个总华探少的手段,总觉得不对劲,总华探少耍阴招没问题,可总华探少要只会耍阴招就太低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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