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 往昔：你考得怎么样？（1 / 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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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不着急，”立夏语气无所谓道，说罢扬起头看着笙箫，“你先给我表明一下，无论我之前怎么喊你，你就是不愿意出来玩，刚才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却不告诉我？”
“我又不是有意的，我来小卖铺买笔芯才发现兜里没钱，就直接跑出来取钱了。”
“……好吧，只能说你和萧腾没缘分，”立夏戳了戳笙箫白软软的脸，语气分外遗憾地控诉，“你说你哪天出来不好啊非得今天。”
“……他今天来学校看你了？”笙箫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立夏问。
“嗯，”立夏点了点头，“原本打算介绍你们认识一下，结果你倒是好得很，一声不吭就直接跑学校外面来了。”
未来会发生什么事，谁也无法预料得到，笙箫彼时只是十分不觉得意地笑了几声，“无所谓啦，我跟他原本就素不相识，不碰头应该也没什么影响，毕竟也没谁规定我必须认识朋友的朋友啊。”
“不影响是吧？”立夏皮笑肉不笑地冲她伸出手，“那把你借来看的萧腾的笔记本还给我？”
“……这明显是两码事好不好？”笙箫神色惊恐又无辜地瞅着她。
“哼。”立夏佯装气愤。
“好立夏——”笙箫摇着她的胳膊嗲声嗲气地撒娇。
立夏被她做作的声音腻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，直接无语地赏了她一个大白眼儿。
老兆的办公室到教室距离很近，他出了教室没后多久就返来了，手里抱着厚厚一沓试卷，教室里的声音小了许多，大家都赶紧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，笙箫察觉到了之后也回了座位。
上课的铃声很快就响起，先前窸窣的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，只有纸张翻动时发出的那种哗哗声响，周测试卷畴前到后依次分发，大家纷纷低着头写试卷，老兆在前面的讲台上盯着大家答题，偌大的教室里一片寂静，只有笔尖在纸张上游走时发出的沙沙声。
统一夏来说，除了萧腾居然来学校看她，这个热冬的周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——
天气照样一样的冷，数学题照样令人头昏脑涨，考试时光照样不够用，铃声响起时永远有一两道解答题来不及作答，气馁丧气地来前面的讲台交试卷，耳边是大家议论答案的声音，这个问选择题第九题到底选A照样选C，谁人问倒数第二题最后一问的答案是不是13……
和笙箫一起走出高三28班的教室，扶着恐高的她颤颤巍巍地下楼，在路灯昏黄的光线中走向宿舍楼，热冬的深夜里冷凉快飕飕，排队来打热水洗漱，排队来上茅厕，爬上床后也不敢直接睡，翻出数学参考书和试卷继续奋斗，第二天清早枕着书醒来。
立夏遗憾地嘀咕着顾笙箫和萧腾真是没缘分，却不知道有些事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，就在这个看似普通寻常的隆冬傍晚，她的萧腾哥哥已经在晋华校门口见过了笙箫，更不知他无意间把笙箫牢牢记在了心尖上。
一眼万年，自此以后的余生，除了她，不再会是别人。
而笙箫自己也不知道。
——
硕果累累的老兆本年之所以会带复读班，据说是他自己特地向校带领争取的，理由是他带的这一届整体高考结果虽然不错，但一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师长教师都没有，他实在无颜面对全校师生以及师长教师家少们。
老兆其人，晋华中学全体师生就没人不知道他，与牛逼的讲授能力一起盛传的还有他的雷霆手段。
开学那天下午到了教室后，老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作完自我介绍，立夏赌咒她绝对听见了大家集体倒吸热气的声音。
瑟瑟发抖啊有木有？立夏几乎战战兢兢了一整节课，下课铃声一响就抓着笙箫的胳膊诉苦，然而噼里啪啦地一连讲了好几分钟，笙箫却始终都不为所动，她甚至很欣慰老兆当班主任，如数家珍地讲了小学同学项梦斯的事，然后意味深少地欣慰立夏，“老兆的讲授能力既然这么好，咱们以后高考是不是就不用愁？你好好想一想——”
立夏琢磨了一番，觉得这话似乎挺有道理的，就暂时接受了她这种说法。
不过关于笙箫居然对老兆无所畏惧，立夏始终觉得她非寻常人，看向她的目光里充斥着满满的难以置疑，“你真的不怕老兆啊？”
顾笙箫却不觉得然地嗤笑道，“这有什么好怕的呀？一切手段都是为了镇压那些调皮不听话的师长教师，他说什么你照做就是了，你老老实实做好自己该做的事，老兆难道会无缘无故教训一个进修很认真的师长教师吗？”
然而事实却证实，老兆真的会那样做，开学不到几个月的时光里，他一再训斥班上的师长教师，不听话的人被训很正常，进修很认真的人也没能幸免。
接连被训了几次的立夏很难熬，有一两次险些当众落泪。
笙箫的心态好得令人发指，她不但每次自我安慰，还会专门花心思来安慰立夏，“被训了难熬很正常，不过你也应该感到光荣，他还愿意训斥你代表你还有救，他觉得你有希望，才会一直揪着你不放，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闻不问，那代表他可能彻底放弃你……”
每一次被老兆训斥，立夏就用笙箫“我被训是因为还可以抢救”这种思路来安慰自己，这样一想心情果然会轻松许多。
高四生活实在单调苦闷又压抑，大家总觉得时光过得太慢。
可是只要一想到还有好多知识点掌握得不稳固，又忍不住抱怨时光怎么过得这么快啊。
一年一度牵动人心的高考，就在大家这种分外复杂的心情中如期而至，考生和送考的家少们蜂拥着奔赴指定的考场。
考完了最后一门英语，立夏从考场里出来时，一场雷阵雨刚停歇，地面上的雨水还没干，抬首仰望远处的天空，耀眼明媚的阳光穿透一层层的黑云，静静地洒照在周围大地上。
只可惜心底的忐忑不安始终不散，就连这雨过天晴的一幕也无法令她感到安心。
“立夏。”笙箫和立夏分在一个考场，只是她考试的座位比较靠后，考完后大家按顺序出考场，先一步出来的立夏在外面等她。
立夏转身看着她笑了笑，然后一起往校门口的标的目的走，周围到处是拥挤的人潮，大家一边往外走一边议论考试的情况。笙箫和立夏自然也不例外，之前怕心态不好影响后续考试，立夏一直憋在心里不敢多问，终于考完了所有的科目，立夏才大胆地问笙箫考得问么样。
“感觉就那样，比之前那次高考稍微好一点点。”笙箫有些无精打采，“你这次感觉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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