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9章 曙光（1 / 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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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几月，有种即将“天热地冻”的感觉。
不自觉跺跺脚。
真是冷得不行。
蹲在墙角下，腿也酸了，但是还得继续——蹲着站着都比坐着墙，地面湿哒哒的。
吸吸鼻子。
再坚持。
黑夜已经来了，黎明还会远吗？
顾明澈伴她往里来。
“石头了？”
“他吓坏了，没让她跟着。”
“怎么不让其他人伴你来？”
“堂堂淮安府，还真怕了他不成？”
隔了一阵。
他才是说道：“无论如何，你终究是一个女子，面对须眉，照样有诸多弱势。”
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，你就尽管找我。”
这次换她沉默了。
因为……有些不好意思。
他照样把她当做朋友。
这件事上，她却是利用了他。
经由那片林子。
手动了一下。
紧着，某处草丛也动了一下。
不远处灯火通明。
载歌载舞。
远远望来，已能看见不雅观一幕。
“那布袋是什么模样，你跟我说，我出去取，你就在此处等我。”
她大致描述一番，见着顾明澈往里来。
阁楼外还有壮汉守着。
一旁的窗户，照样一个大大的空洞。
里面倒不见打斗过的痕迹。
唯有那扇缺窗板的窗户，能够证实她刚才来过。
顾明澈出去后，歌声中止了。
然后。
就起了争执。
她摸了一下衣袖，把东西握在手中。
快步往里面来。
“我没想其他啊，要是知道，唉……我出来后往外来，半路上，有人跟我说，马赛在凉亭那里等我。”
顾凯芝皱眉：“马赛？”
“当时，马赛在前面一处阁楼里，让我在凉亭等，我本不愿来，但……想着他可能有什么要说，我就来了。说实话，我又没什么靠山，只是做些小买卖，纵使有些人眼红，也不愿获咎那些有权有势之人。”
“他说了什么？”
“总之是些十分过分的话，不说也罢。”她紧紧拧着眉头，嘴张了张，又合上了：“有件事，不知该不该说。”
顾凯芝看了眼窗内，接着看向她：“说吧。”
“谁人时刻就在气头上，我就对他动了手，但是绝对不至于打出血。”
“哪里的血？”
“脸颊上，衣角处，都有一些血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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