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.老本行（1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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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还得从半小时前说起。

半小时前的卡维并不是此刻的卡维，那会儿他照样个有着丰富园艺经验的修剪工，主要负责vienna东南区域的绿化植被。

天不亮起床，太阳下山收工回家，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砍树、修剪树枝、种树、挖树桩等一系列和植物有关的重体力劳动。除了七八两个月份外，卡维几乎天天都有活干，只要保证不早到不早退，就能拿满550赫勒的月薪。（1）

不过今天，卡维为自己争取来了一个难得的休息机会——旷工。

明天下午是vienna美术学院的入学考试，他需要至多留出一天的时光用来做准备，主要做一些人物素描、速写和油画着色方面的练习。

只要通过考试，即使没有中学卒业证书也能入学。一旦入学，他就能靠学校的名气和自己的绘画技巧赚钱养活自己。

然而繁重的工作和进修透支了卡维的身体，让他倒在了幸福生活的起跑线前。

下午1:38分，贝辛格大街上的几声惨叫划破少空，不仅引来了路边巡警，同时也唤醒了这具已经凉了好几个小时的尸体。一个来自平行世界的外科医生穿越时空，来到了一百多年前的奥天时。

在这间不足15平米的房间里，等候这位穿越者的是一堆练习油画稿以及刺耳的警笛声。

虽然坠楼的罗莎是住在隔壁的邻居，但获得了新生的卡维根本没功夫来管别人的逝世活。此刻他必须尽快回顾原仆人的记忆，了解自己的身份，理清人物关系和接下来必须要做的事情。

可惜老天爷并没有给他太多思考和整顿的时光，很快就塞了个不速之客过来。

这是个穿着黑色大衣身材修少的混蛋，不仅用钥匙轻松打开了他家的房门，还在遇到他后取出了这把手枪，同时用着一口标准的德语，暖心问候道：“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？”

这如同老友偶遇时互问家常一般的开首，让卡维一时光摸不着头脑，还觉得是自己穿越后漏记了原仆人的一个朋友。

黑衣人把帽子习惯性地放在门口的衣架上，转身关上房门，动作熟练得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。

直到两人“闲话”了几句，卡维才知道，从罗莎搬来这儿的第二天起，自己所在的301室出租屋就已经是别人日常监察的临时落脚点了。

两人互补的生活作息时光给了对方非常大的利用空间。

黑衣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床边，找了块还算洁净的地方坐下，翘起二郎腿，笑着说道：“我只想等警察撤走之后再离开这儿，你只要乖乖待在屋里听话别出声就行。”

正对着枪口，卡维没可能乱来，即使之后警察来敲门他也没有理会，就装作自己不在家的样子。也就是后来找到了安德烈，斟酌到房东有备用钥匙的存在，他才在黑衣人的授意下开了门。

接下来整整三分钟的对话里，卡维的腰间都顶着一支上了膛的手枪。

他需要在不停回忆原仆人记忆的同时，靠答复问题的方式降低自己被搜寻屋子的风险。要不然也不用等警察冲出去，他的后腰就会结结实实地吃上一颗枪子儿。

十九世纪中叶的医疗水平可解决不了如此近距离的腰腹部枪伤，没有抗生素，没有麻药，没有足够的止血技能，手术逝世亡率非常高。

而且因为没有汽车和电话的缘故，斟酌到马车在大街上奔跑的速度，从贝辛格大街赶到最近能够手术的医院需要花费50赫勒和整整30分钟的时光。

这种情况下，他能不能活着被抬上手术台都得打个问号，说不定刚到大门口就被转手送进解剖室，和逝世猪逝世狗一起成为那些外科医生练手的实行品。

为了不让自己在一小时里再逝世上一次，卡维拼尽了全力。

好在最后应对得不错，事情总算过来了......

......一半！

那人的确把枪收进了大衣口袋，但在警察撤走之后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，反而对卡维来了兴趣：“我记得你叫卡维，17岁，是城市林业局的一个修剪工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知道你要考试，但没想到你会那么狠，直接选择了旷工。”

“呵呵，看来您比我更了解我自己。”卡维调侃他一句，然后开始大吐苦水，“恐怕工作已经没了吧。”

“那倒不至于，他们只会往逝世里扣你工钱而已。”黑衣人似乎关于这种事儿早就见怪不怪了，“啊对了，美术学院要考些什么东西？”

卡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，但碍于那把手枪又不得不选择答复：“听说是一些绘画技巧的审核，还会要求即兴作画，最后看各位监考老师的考评来决定是否能录取。”

对方点点头，随手拿起了脚边一张皱巴巴的人物肖像画，认真观摩了一遍，夸奖道：“画得还不错，构图有法国学院派的底子，从着色来看，应该是学的汉斯·施里亚蒂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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