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1.“何为爱情”（2 / 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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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的确比金子还名贵。”
比才取下了烟斗，看向卡维：“所以你这样年轻有为的医学天才为什么会没有爱情？看看塞迪约教授，22岁医学院卒业就结婚了，胡吉尔好像25岁，屈永19岁谈的恋爱，24岁结的婚......他们可都算不上天才。”
卡维被他的八卦吓了一跳：“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。”
“为了寻找灵感嘛。”比才笑着说道，“歌颂医生的爱情，就必须得是医生们的爱情！”
卡维也跟着笑了起来，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。他的灵魂少说已经60多岁了，上辈子就一门心思在医学上，没这方面的诉求，此刻只会更严重。
按王尔德的说法，人生本就是一件蠢事追着另一件蠢事而来，而爱情则是两个蠢东西追来追来......
卡维叹了口气，表达了自己的观点：“所以他们不仅蠢，所面对的蠢事儿也会比普通人的翻上一倍。”
听着卡维道貌岸然陈说而出的谬论，比才不觉得然：“卡维医生，我由衷地敬仰你的敬业精神，但对你的爱情观......就像你刚才说的，他们连双倍的蠢事儿都无所畏惧，这样的爱情难道不值得写下曲谱，让众人代代传颂么？”
“这......好吧。”
......
在化妆舞会上，卡维没有舞蹈，也没有戴什么遮住脸的面具，中央狂欢的舞池和周围小憩的座位、调情的吧台都和他无关。从始至终他都和比才、爱德华待在楼上的包间里。
直到舞会结束前，他见了许多人。
包括但不限于法兰西银行的副行少，警察局局少，还有当地的两位法官、一些律师和不少他说不上名讳的公务员，当然还有许多同僚。即使不愿社交的卡维也知道，和他们结交没有坏处。
其中最让他在意的照样银行副行少斯朗，和警察局少开巴斯托。
前者提到了一场非常重要的拍卖会，卡维很感兴趣。虽然在爱德华的带领下他能随意进出所有巴黎合法的场所，但钱照样得他自己掏口袋。这时刻候就需要银行出面，给予自己一些必要的赞助了。
然后者......
“局少，今晚的动作如何？”卡维原本就有求于人，只能主动举起了红酒杯凑上来问道
“卡维医生，大，大可放心，如果真有黑七八糟的家伙，我手下是绝不会放过他的。”
开巴斯托拍着胸脯，将大半杯白兰地顺熘地倒入自己的口中，然后满脸醉意地吐着浓重的酒气：“反正，反正过几天你们家的王后就到巴黎了，事情，事情都碰在一块，我们也正好出来整顿整顿。”
整顿？
卡维不知道字条的具体用意。
但战争教会了他什么叫谨慎，卡维很担心出问题，所以必须把字条交给米克。但同时又怕是误会，怕米克不分青红皂白地下手太重，希望通过法国警察的介入能让谁人疯子有所忌惮。
谁能想到此刻事情变成了这幅样子。
他倒是不担心米克，这家伙只要不滥杀无辜，在巴黎就基本同等于无敌。单是这浩荡而来的运粮队，就足以彰显出他的地位。
“对，整顿，得把那些在街上不知廉耻的母老鼠们赶走。”开巴斯托是真的醉了，还醉得不轻，“只要没了这些老鼠，皮加勒照样挺正常的。你说是吧，莎拉娜小姐。”
他说着说着就忘了姑娘身边还坐着一位爱德华，忍不住地将整个身子都倒向她的怀里。
好在莎拉娜反应迅速，优雅地起身，然后坐在了自己情人的腿上，避开了这出不用要的麻烦。
当然，避开的只是女人的麻烦，而男人的麻烦此刻才刚要开始。
爱德华将莎拉娜扶起，然后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，一边整束着自己的领结和白衬衣，一边看向口袋里的白手套：“局少大人，你喝醉了，要不照样先返来吧。”
“返来？为什么要返来？”
开巴斯托的胆子越发大起来，晃着手里的酒杯，高喊：“莎拉娜小姐那么，那么英俊，昨天离得远了些，今天有幸能近距离看见，怎么也得多待会儿才对。”
爱德华见他得寸进尺，只能继续宣誓主权：“你也不抬头看看我是谁？”
“谁？”开巴斯托甩开他的手，摇晃了两圈总算站稳了身子，这才看清，“哟，这不是爱德华大使么，从，从谁人叫维也纳的地方，一返来就，就......”
“你到底闹够了没有？！”
“你别瞎说，我哪儿，哪儿有在闹。”开巴斯托的眼神和笑容全变了，变得更具嘲讽意味，“莎拉娜昨晚的演出那么成功，走得却那么急，原来是.....呵呵！我觉得，啊！我觉得啊，应该为她庆祝庆祝才对，大家说是不是？”
同一句句子经由不同人的耳朵后，就会发生截然相反的两种意思。
卡维听到的是本意，因为他不知道莎拉娜的真实职业，也没看到莎拉娜上爱德华的马车。而爱德华听到的肯定是另一层意思，庆祝的对象从“演出成功”变成了“走得急”，成了贬义词。
要不是那位新晋女明星极力地劝阻，爱德华那帮手套说不定就得砸在那人的脸上。
真到了谁人时刻，事情就真没了转圜余地。
作为和这位局少聊得最多的卡维，此时也不得不出面调解：“他只是喝多了，刚来的时刻就醉醺醺的。大家都身兼要职，全当开个玩笑，算了。”
“是啊，爱德华师长教师，不要在意这些细节。”
“我在门口见到他的时刻也觉得不对劲，他是不是从中午喝到此刻？”
“接下来就是斋月，还要为那位王后的出行做各类警备工作，是该狂欢一下了。”
就在众人力劝爱德华冷静的时刻，包间里传来了重物撞击的闷响。待他们回头才发现，刚才还捏着酒瓶子胡言乱语的开巴斯托倒在了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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