亚人 第十四节 耻辱(1 / 1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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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埃尔倒了一杯葡萄酒,用食指和中指按住杯托,轻轻推到雅克面前。
“开开,我不喝酒,酒精过敏。”
皮埃尔静谧地说:“我有一个哥哥,他叫克洛德·杜瓦尔,也是酒精过敏,滴酒不沾。他是老头子最看重的接班人,七年前逝世在莫尼兽嘴里,如果他还活着,carmer集团轮不到我来当这个董事少。”
“皮埃尔,直奔主题吧,说说利昂真正的逝世因。”雅克不清楚他为什么提起克洛德,难道他察觉到什么了?
皮埃尔笑笑,“托德是个笨蛋,三两句话就被你套出来了,不过这样也好,原本我就打算跟你摊牌了。”
“利昂到底是怎么逝世的?”雅克的瞳孔开始膨胀,一字一句地说,“他从来没有意脏病史!”
“雅克警官,你对老头子的身体状况很清楚,应该知道他患有i型糖尿病,需要定时注射胰岛素。事实是,21号晚上,我在针剂里动了点手脚,他一会儿注射了过量的胰岛素,因低血糖休克致逝世。当然,医院对外宣称的逝世因是突发性心肌梗塞。”
“混蛋,你竟然杀逝世了父亲?”雅克腾地站起身,挥手把酒杯拍飞,葡萄酒四散飞溅,像鲜血流淌。
皮埃尔举起枪对准雅克,“是的,我杀逝世了他。我不得不这么做。”
雅克绝不在意枪口的威胁,低吼道:“为什么?到底是为什么?”
“你还不清楚吗?麦卡林是我的人,托德是我的人,苏多克是我的人,董事会的每一个成员都是我的人,只有老头子是你的人!在他心目中,你才是carmer集团的启继人,而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花花公子!克洛德,我杀逝世老头子是因为你,我亲爱的哥哥!他发现了我在暗中活动,扬言要剥夺启继权,把我驱逐出董事会……我没有别的选择,只好让他永远中止呼吸。”
我亲爱的哥哥!听到皮埃尔这样称呼自己,雅克如遭雷击,呆了少焉,苦涩地问:“……你是什么时刻知道的?”
“你和老头子第一次碰头,托德就告诉我了。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你没有逝世。克洛德,七年前的那场意外发生后,我看了所有的监控录像,一帧一帧处理,结果找到了这个——”皮埃尔按下遥控器,厚重的窗帘自动合拢,房间里的光线迅速变暗,投影仪开始工作,几秒钟后,投影屏上出现了一段含糊的录像。
疑号很差,人影晃悠,异化着大批雪花和划痕。雅克一会儿认出了自己,在七年前,当他照样克洛德·杜瓦尔!
羞耻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把他沉没。
一头莫尼兽趴在克洛德身上,爪子逝世逝世按住他的四肢,然后,它挺起粗壮的生殖器,像锥子一样狠狠刺进他的下体。鲜血泉涌而出,克洛德就地昏逝世过来……
“这就是七年前的真相,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,莫尼兽强奸了你,它在你的身体里播下了种子!”皮埃尔的声音有些异样,“亲爱的哥哥,兄弟连心,我完全能体会你的感受。作为一个男人,每想起这一幕,我就双腿发软,心底发热……只有在女人身上,我才能忘记这种恐惧的感觉!”
“别说了……”雅克双手捂住脸庞,泪流满面。
莫尼兽在他身体里注入了什么东西,然而衔起他回到地下。
他没有成为亚人的食物,亚人接纳了他。
在黑暗潮湿的窟窿/里,他的形貌习性一点点改变,他像亚人一样攀住岩石爬行,像亚人一样生吞活剥猎物,他也能听懂亚人的语言,跟它们交流…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亚人,因为他就是他们中的一员。然而雅克多么希望他不具有这些能力,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!
雅克的内心属于人类,他痛恨亚人,为了没落它们,他勇敢地回到地面上,回到阳光下,回到人群中,进修挺起腰杆直立行走,进修用人类的语言交谈。这很艰难,但他适应得很快。
在利昂和顾夫的赞助下,克洛德·杜瓦尔变成了布鲁斯警察厅的警官雅克。
七年前的那场噩梦始终困扰着雅克,他接受了无数次检查,超声,x光,ct,核磁共振,什么都没发现,医学无法表明他的改变,也无法医治他下体的创伤。他不再是完整的人类,永远都不能回到过来。
“程控铁芽生少技能”让他看到了希望,就在他决定亲手向亚人复仇时,皮埃尔杀逝世了父亲,并且残忍地把那段记忆翻了出来。
雅克摇摇晃晃,双手不停地颤抖,“皮埃尔,你是个畜生,你杀逝世了父亲,我不会放过你的……”
“是吗?”皮埃尔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。
“我要掐逝世你!”
“砰!”一声枪响,雅克的胸口出现一滩血迹,他的喉咙咯咯作响,仰天摔倒在地,脑海里一片空白。
在失来知觉前,雅克听见皮埃尔虚无缥缈的声音,“亲爱的哥哥,你不会逝世的,那只是一颗麻醉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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