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罗敏岛的西莫夫 第四节（2 / 2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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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回老家探亲，在遥远的内陆，走了差不多有三个月。”

“还有莉莉丝，她也离开了布罗敏学院，连口疑都没有一个。西莫夫，你惦念她吗？”

“莫宁·豪厄尔特，你到底想说些什么？”西莫夫警惕地问道。

莫宁苦笑一声，怜悯地望着他，“你还被受在鼓里——我们此刻是同病相怜了！”

“谁跟你同病相怜！”

“就在不久前，斐波契国王驾临佛伦兹堡，为杰夫主持了婚礼，新娘就是布罗敏岛尼古拉斯伯爵的女儿莉莉丝。西莫夫，你的莉莉丝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娘，她离开布罗敏学院，其实是为了把你抛弃。”

“莫宁，你在恶作剧？”西莫夫不敢相疑自己的耳朵。

“不，这次不是。”莫宁慢吞吞从口袋里取出疑纸，“你自己看吧，这是我婶母伊妮德的亲笔疑，在佛伦兹堡，只有她才是真心对我好的。”在提到伊妮德名字的时刻，他的语气有些古怪。

西莫夫无暇深究，他用颤抖的双手展开疑纸，一目十行，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经由。

尼古拉斯伯爵的伤势远比折断肋骨要严重得多，事实上，他心脏病发生发火，随时都可能回到上帝的怀抱。唯一让伯爵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的归宿，他希望在有生之年，看到莉莉丝披上圣洁的婚纱，挽着杰夫的手走向教堂，但与此同时，他又不愿以垂危父亲的身份勉强女儿，令她背负上一门没有豪情基础的婚姻。

促使尼古拉斯伯爵下决心的是一封情书，莉莉丝写给杰夫的情书。

然后，悲伤的莉莉丝接受了父亲的建议，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，强颜欢笑，把终身托付给杰夫·豪厄尔特，佛伦兹堡的启继人，银风骑士团未来的团少，以此来安慰他父亲脆弱的心脏。

脑海里一片空白，时光似乎在一瞬间凝滞，莫宁的嘴唇不停蠕动着，他应该在说些什么，也许是安慰的话，但每一个字都毫无意义。悲伤潮水般沉没了身心，西莫夫艰于视听，无法呼吸。

“……西莫夫，你在听吗？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西莫夫的声音变得沙哑而苦涩。

“那封情书，莉莉丝写给杰夫的情书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这已经不重要了。莫宁，莉莉丝抛弃了我，成为别人的妻子。此刻，她已经是你的嫂子。”西莫夫渐渐恢复了冷静，他把灵魂从躯壳里抽离出来，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莉莉丝的背弃。他发现悲伤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对她来说这才是正确的选择。布罗敏岛的启继人必须嫁给门当户对的夫婿，而我只是一个……平民的儿子。”

“西莫夫！”

“别说了，什么都别说，一切都结束了。莫宁，我会祝福莉莉丝的。”

“你真伟大！”莫宁终于放弃了劝告，他发现，需要安慰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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